[里弄]: 位于小路园社区西20米,南通红旗瓷厂厂房,北通刘家下弄。长60米,宽2米,沙土路面:清代,此巷有小溪流过,居民集资修一石桥,以美好愿望取名大平桥。1973年以桥名作巷名。 [地址]: 位于中山南路刘家下弄旁,第二小学对面: 因为历史、建筑的特殊性,所以,刘家下弄的61号非常有名。墙壁上爬满的绿色植物部在昭示着,这座历史意味极其浓重的建筑依然不断在焕发着新的生机。但我们今天叙述的主角并不是它,而是与它只有几步之遥的另—条老弄——太平桥。 如果你同时穿行于刘家下弄、太平桥之间,定会觉得,毗邻的两条弄堂给人传递出的感受竟是如此不同。相刘于刘家下弄的满墙春意,太平桥则屁得昏暗、深沉。 .太平桥的面积非常小,用个现代点的词汇概括,就是“袖珍”,全弄只有14户民居:即使是踱步,五分钟时间,也足够穿行整条弄堂。 C晚报记者徐啸/文晚报摄影记者杨勇/图 太平桥里有“邪气”? 太平桥的大部分居民都是于上世纪60年代以后入住进来,相对而言,居住刘家弄的居民对太平桥弄的历史故事了解得更多一些。居住在刘家弄84岁的老居民冯冬娇,小时候总是到离家不远的人平桥玩耍。 她说,在很久以前,太平桥(弄中的一座桥名)周围杂草丛生,桥边建行—座厕所,没有路灯,更没有住家户。每逢夜深人静时,只要路过太平桥时,就能听见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在后面响起。 久而久之,就没有人敢在太平桥走夜路了。后来,另一件令人手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再次让这种根植于居民内心深处的恐惧加深了。 在上个世纪的40年代,一名年轻男子在厕所里悬梁自尽,在其后的一段时间里,便有一种说法流传在街头咎尾——人平桥中有“邪气”。 这种说法在现在看来显然是荒谬的,但在当时,这却是种“大众声音”。于是在后来,有人在太平桥的桥头处建了‘—座土地庙。 大家都桕信土地爷能压倒“邪气”,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敢行走在太平桥的弄堂间了,人平桥的人气逐渐兴旺。 在后来的文化大革命中,土地庙被拆除。现在土地庙的原址已经变成了—处民居。 太平桥中的太平桥 在太平桥里真的有一座太平桥。据地名志记载,在清代,有小溪穿此弄而过,居民集资修建了石桥。现在老一辈的居民依然记得,早前太平桥底下曾是流水淙淙。但在岁月的洗刷下.现在的太平桥早已面貌全非,几块3米长的水泥板像一个大盖子——样,完全覆盖在了原先溪水流过的地方,而桥底下的溪水也早就没有了踪迹。 居住在人平桥的胡桂花回忆,以前,她的家人在太平桥的桥头处,摆了一个蔬菜摊子,当时太平桥下的水流很充沛,家人总尉巴蔬菜先放在桥下的溪水中冲冲,然后再摆在摊子上卖。 冯冬娇也记得,当初就经常有女子用竹篮拎着衣服,来到太平桥下洗。 胡桂花说,她的丈夫万纳金与太平桥的渊源更深。1939年,在她婆婆临产的那天,刚好日本人驾驶着飞机盘旋在景德镇上空,时不时地还扔下几颗炸弹。伯被伤及,家人就把胡桂花的婆婆搀扶到太平桥的桥底下,让她躺在溪水边的石头岸边生产。就在炸弹的轰鸣声、家人的极度惶恐中,胡桂花的丈夫万纳金顺利出生了。 曾经的太平桥下缓缓流动的河水而今已经不见了踪影。留下的只有一条阴沟。为何湍湍的溪水干涸了? 当地的老居民回忆,当年这条水(小溪)是可以通到莲花塘的,后来好像是由于将水流改道了;太平桥下就没有水流过了。 刻画着历史的坯房 太平桥曾是红旗瓷厂的厂房,一大批的坯房建立在此,坯房与厂房间有2—3米的间距。暖暖的阳光洒在这段空地上,温暖明亮;职工也偶尔会走出来聊聊天。 但是,这些影像如今只是过去了。 自从上个世纪60年代,有居民入住于此后,就有居民在坯房上搭建起了阳台,阳台越搭越宽。直到挨着了对面厂房的墙壁。 原本阳光徜徉的小道,因为凌驾在头顶上方的一长溜水泥板的阻隔,阳光再也无法穿透进来,这条小道变得极其昏暗,堆砌在小道两边的杂物,让这条通道看起来很隐蔽。 在记者采访的当天,有两位老人搬着竹凳子坐在这条黑暗的小道中,看着记者努力辨清路面,摸索着前进,老人们发出了笑声,乐呵呵地说,小心呐,这是在“打地道战”啊。 终于穿过了小道,虽然这边的坯房早已改为了民居,但建造房子的窑砖、瓦砾,却还留着和陶瓷有关的印记。 这边还有居民延续着烧柴火的习惯,一摞摞柴火被码放在屋檐下,会让人有种时空倒位的感觉,仿佛轻而易举地就走进了几十年前人们的生活中。 老人们说,夏天大热,就烧煤球。转凉了,就用柴火烧饭、煮水,一些烧黑的柴火还能当炭烧,取暖。 太平桥第14号的民居,是一个大院落,里面住有五户人家。居住在此的居民热情地介绍着,哪一间房以前是坯房,哪一间房是专门用于施釉的,哪里是晒场,哪间屋子是他们自己捡窑砖来盖的。 在居民的叙述中,记者尽力在脑海中还原着太平桥以前的面貌;窑砖、坯房、匣钵、瓷坯、晒架、瓷釉、瓷工……让人感觉,历史匆匆一瞥,留下的却是无尽的故事与怀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