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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曲》 |
《赏春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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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雅图 |
● 清雅图 |
王采是近年来崛起的江西省工艺美术大师,已曾多次在大展中获奖,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果。那清丽、俊逸、明朗、自然的陶瓷人物画风格,确实给人们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王采出身于景德镇“陶瓷世家”,父亲王锡良是名誉海内外的中国工艺美术大师。然而由于众多的客观原因,王采没能像妹妹秋霞那样,自幼“随父学艺”,仅能凭着自己的耳濡目染和悟性,在乡村、在陶院、在坯房、在自己的小斗室里“信笔涂鸦。”他说:画就是画,就是要好看。他选取了别具一格的表现语言,这就是被人称作“写意”的人物画。他感到自己就适合表现这种优美,并想把这种优美表现推到极致。仅就此一点来讲,他比很多人都聪明得多。因为有些人是袭前辈的风格亦步亦趋,有些人则是弃中崇洋,充当前卫派。而他却是在汲取传统精髓下,力求在表现形式上求得改造和突破,以形成自己作品的个性特征。 读王采的陶瓷作品,可以从中窥见到以下特点: 平者见奇,繁简得宜 有人说王采的瓷画喜拙不喜巧,喜怪不喜平,喜简而不喜繁。确切地说,王采是极少有传统工笔人物的画作。但他的陶瓷绘画无不渗以古人的勾、描、晕、染之法,而且深蕴其父锡良的造诣真谛。其作品打破了传统画景的内敛式的构图法,往往在镶器纹饰的布局上使主体画冲出边框形式作大开大合、大争大让的外张式的延伸,使得画面有“平中见奇、画断景联”的展示效果,有了“空、虚、远、近”的纵型的空间感。其次落笔以简代繁,以少胜多的处理,此中又不失保留一股天趣拙味,笔意之间恰到好处。《得意图》写一高贤隐士在紫云笼荫下、奇石怪岩旁饮酒自得的情景。有人称赞为“极为意味”。这种意味既对人物形体、形象特征的点划,也有对环境、气氛及衬景的规划,而这些都在王采简繁之是的控制之中。隐士的醉酒而狂歌,侍童的斟酒而乏力,无不通过寥寥数笔取代了工笔斤斤营营的形体刻画,经过艺术的取舍并通过技能完好地表达出来了,使画者与观者都由此产生审美心理的共鸣。 亦工亦意,不刻而隽 这是王采人物最具创意之处。关于“小写意”,在理论上古人也曾有过论述,如清朝郑绩在他的《梦幻居画说简明》中就讲到:所谓逸者,工意两可也……,话虽这么说,但在陶瓷上作“小写意”并非没有难度,一是位置经营,尤其是青花与粉彩的结合,在器型的展面、色彩的处理、布局的疏密及运笔的势度,往往有个“时间差”的磨合过程。二是意与工乃两个极端,结合不当,则两败俱伤。王采在实践中摸索出了自己的一套路子,循“树为君,人随之”的传统理念,意笔写景、工笔写人,故能工意适度,相得益彰。他的《清风图》瓷板画,大笔扫绘出翠竹数竿,意到笔不至,却细笔勾描出村姑扶桃而立,当工则工,当意则意,自有一种放松自如、意韵横生的效果。应该指出的是,王采曾攻习过素描写生,也研习过国画临拟,这为他改造陶瓷传统工笔人物画提供了基础功底,也正是他今天成功之处的得益所在。 托物喻人,弦外有音 王采的瓷上人物画,善用烘托的方法。烘托的重点是造景。而造景的取材,却是因人而设。造景之法,有的疏,有的密;有高下之分,有纵横之别,不拘一格。疏者如《风静长月明》,略施竹影笋石,有清虚潇洒之意,而不嫌空松;密者似《松韵图》,虬松如盖,蔽荫上下,有天籁之旷、阔野之韵。至于《不可一日无此君》,些缀的数点桃红,自有雅逸幽闲之趣,而不为寂。 王采的背景处理,多贯以写意青花的绘画,对松、竹、梅情有独钟,于根、干、枝、叶,往往放笔纵逸,强调线的韵味。于叶片、花卉,则讲究淡描、薄染,常常处理为逆光效果,令其晶莹透亮。对背景的空间处理,也常有或粉彩、或新彩的交映,《松间明月照》瓷板画,前景短丛的桃树,中景高耸的苍松,次景席地而坐的少女及背景的一轮圆月,还有那缠缘在松巅枝间的紫藤花,其是的远近虚实颇有层次感,而以花喻其貌美。以松喻其德贞,自是王采表现主题的弦外之音。 昭华琰琬,各成其美 王采的陶瓷作品,大多取材于仕姬妇女,其次是儿童。王采说,他喜欢借女性和孩童,自抒情怀、寄寓理想。他笔下的人物,虽也偶有所本,但大多数却是凭感觉和现象的即兴之作。在他灵感初动的恍惚间,美人明装,载桡兰舟、目送心艳、神留于幽……于是王采在瓷上凭心的触摸,为观者留下了那一举步、一伸腰、一掠鬃、一转眼、一低头之间的倩影,一种经过心灵净化的美,一种可亲近而不可亵渎的美。《清风竹影》写四女或洞箫、或吹笛、或弹筝、或鼓瑟,其情态或嗔、或羞、或喜、或忧,因人因景而异;其姿势或站、或蹲、或倚、或坐、皆不失幽闲贞静之态,可谓画幅尽抒昭华琰琬,各成其美,象一股清泉,汩汩沁入心田。 王采瓷画艺术有自学的功底,有父授的元素,有磨砺的轨迹,也有故土的情怀。他的瓷画往往有“古黟”、“黟山”的题铭,这是他对安徽黟县的根系的表征,其中就有对父辈们的敬重,对先辈们的景仰,也有对历史的超脱,对自我的超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