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以徐又谈了《落花开花》系列组画的创作:“这套组画是在1993年暑假,画完《金瓶梅百图》创作后画出的第一批作品,1994年来到上海又画了一些,开始只在小范围朋友中欣赏。这些年来选择册页上以扇面形式断断续续画了很多,也在画刊上发表过,没想到很得大家的喜爱。现在,画到瓷器上与扇面不同的是,在瓷瓶特有的形式感上强调了画面景物和道具构图的趣味性,当转动瓷瓶时就会发现人物映在其中……
《落花开花》这批作品并不是刻意强调‘性’的主题,主要是想将传统中两种人们都很喜爱的文化形式,用传统诗配画的手法在画面中重新组合,制造一种新的图式欣赏,使‘唐诗’隐秘于‘春宫图’中而将其赋予新的‘意义’。开始有许多朋友误读为‘唐诗新解’,认为是找一个角度‘诠释’了唐诗,这样却消弱‘春宫图’在作品中文与图的整体新意。其实‘唐诗’和‘春宫图’是两种独立的文化形式,在《落花开花》作品中‘唐诗’和‘春宫图’都失去了原有的‘作用’,这里的‘春宫图’对‘唐诗’更多是一种消解和调侃,在绘画的艺术形式中互为转换,也能为作品制造新的艺术性。……”可以说,吴以徐找到了一种艺术上自由创作与表达的空间。当然,难免还会有人去用耳熟能详的诗中情节来理解画面;但是,毕竟已经突破了对画面情节的构解。应该说,这是画家完全自我的创作,其意义已经超出了“春宫”本身。在这里,吴以徐是用绘画艺术给了我们一种意趣,一种让人在欣赏中的意会愉悦。诗与画在这里没有主次之分,而是同为主角,亦如他对瓷器上字与画那般用心的布局一样,共同构成了人们对自我性行为的另一种艺术欣赏。
因此,与其说《落花开花》是“春宫”,但是,是诗意的“春宫”。而在新创作的系列瓷器茶具的“春宫”里,亦改用了流行歌词为文配图,或许,这又是一个流行的“春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