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心插柳,可说是听到什么写什么,想到什么写什么,但回头一瞥,旧闻杂忆题材却是丰富广泛,政治、文化、教育、司法、民俗、传说无不涉及。对此,我感到欣慰浴因为,我写的就是景德镇历史的一页。
逝去的历史不可能复转,往事如过眼烟云。但历史是客观存在的,不会由于人们如何去认识它,就会改变原来的模样。忠实地反映传承历史是一代又一代人的责任。文明在历史的沉淀中进步浴基于这一点,我所以爱写旧闻杂忆,这不仅是缘于写作的爱好,而是我的一种义务和责任。
退休后,出于对写作的爱好,坚持笔耕不辍。
几年来,在几家报纸发表的稿件有相当一部分是“旧闻杂忆”方面的文章。
我开始写的旧闻杂忆渊或说往事冤其内容只限于我的长辈,纯属一种思念和缅怀。
我开始写的“卖步担”,记述的是我失业的父亲,他为生活所迫,挑着一担破瓷远涉他乡。新中国成立后,父亲才告别了四处漂泊的生涯,加入了瓷业生产合作社,走向社会主义康庄大道。
还有“母亲背我去选举”,记述了翻身得解放的我母亲参加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次公民选举。那天,我记得母亲穿了件唯一没有补丁但洗得褪了色的蓝士林罩衫。母亲那愉快的心情和绽放的笑容,至今历历在目,难以忘怀。
这几篇稿件见报后,有退休老编辑对我的题材表示认可,但也坦诚提出了宝贵的看法,要求我写这方面的稿子,视“要开阔,要多写点具有瓷都特色,反映瓷都古往今来,沧桑巨变。要让读者尤其是青年一代了解瓷都的过去。
我虽年过花甲,而五星红旗升起在瓷都上空时,我年仅源岁。对于瓷都的过去,我又能知多少钥我撰写的旧闻杂忆除部分是亲身经历或者目睹外,而大部分资料来源,则是“耳闻”得 来的。
我从小就喜欢听故事,特别是喜爱听祖辈、父辈讲“古”。这个“古”就是景德镇的往事。在十多年前,应市政协文史办之邀,为撰写文史稿件,我结识了不少熟知景德镇的老前辈。这些老人如果健在,都已是百岁老人。因为我写的旧闻杂忆多是听来,就如镇巴佬说的“捡来的”,尽管我也认真去佐证,去求真去伪,但也难免有失实之处。要想写出具有史学性、文学性、知识性融为一体的文章奉献读者,显然是力不从心。我所写的百余篇旧闻杂忆,虽是零碎的或者说是一个片断,但却是历史上存在的,是确有这么回事。我陆续写出的拙文“龙珠阁的钟声”、“沧桑岁月都景路”、“民国时代荒唐事”等,反映的是旧中国景德镇那黑暗、腐朽、落后、愚昧的现状以及老百姓苦难的生活现实。帮我打字的年轻人看到这些稿件,深有感触地说,不是看到这些文章,他们还真不知道这些事。并真诚对我说,他们喜欢这带有历史性的文章。我写的有关民俗文化和地方风情类的文章,如“抱着妹妹上花轿”、“姐姐当年出嫁时”、“镇上老茶馆”、“看戏”、“镇巴佬小曲”等,引起了不少读者的兴趣和关心。
我写的旧闻杂忆,其初,想给读者尤其是青年读者起到一些教育和启迪作用,至少要让青年读者或多或少知道点景德镇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