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弄 据《景德镇市地名志》记载.民国时,在花子岭岭口处有一家花生行,专门出售花生,故此处被称为花生岭,后讹称“花子岭”,解放后沿用此名。 如今居住在花子岭内的居民,所从事的职业多与瓷业相关,有不少还是原国营十大瓷厂的工人。按照居民们的说法,花千岭是那种“很太平”的地方,从未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也没出过响当当的人物。 花予岭南至麻石下弄北侧27号,北至陈家下岭南侧,长45米,宽1.6米,水泥路面。 从景德镇著名的商业区十八桥出发,穿过麻石上弄后,来到位于麻石下弄的市珠山公安分局昌江派出所,再顺着沿江东路方向前行,走进你所遇到的第一个弄堂口,便可进入. 本报记者王勇/文 ·杨勇/图 没有花生的花子岭哪有什么花生行 40年前,当时才20来岁的伍镇生搬进了花子岭。他一再重申:这里从未被称为“花生岭”,也没听说过花生行的存在。早年这里倒是有间瓜子行,因此这里曾一度被人叫成“瓜子岭’\ 伍镇生曾是我市某国营瓷厂职工,身上带有一种那个时代特有的质朴味儿。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他还特地请来几位久层当地的老年人,为汜者指点那间早已成为民居的“瓜子行”。对于让其介绍花子岭是否出过名人,发生过哪些令人印象深刻的大事之类的要求,伍镇生和老人们有点犯难。 “这里一直都很人平,居民都是那种很本分的人。”伍镇生用这样的言语来描述花子岭,并称哪怕是文化大革命期间,岭内的居民都仍保持着那份恬静的生活态度,而没有人去参加热火朝天的批斗会、操起家伙为了莫名其妙的原因和人闹武斗·。 只要是过来人都清楚,“文革”时有不少人都陷入一种癫狂状态,不同“革命团体”之间的武装械斗是司空见惯的事。那些很有些年头的庙宇和会馆,以及被人膜拜多年的泥塑木雕的菩萨,都在一片震耳欲聋的口号中化为马有。 炭行一条街 伍镇生所层住的花子岭10号,容纳着好几户人家,而解放前这里是一间炭行。 花子岭10号的占地面积并不小,内部设施却不能和大户人家栢比,从地面就可看出区别——诸如侯家弄等老弄堂,仍保留着部分民国寸的建筑,建筑肉的路面都以青砖或条石铺设:而花子岭10号内的地面,却只有少部分被水泥覆盖,其余的都是被一个个隆起的黑土疙瘩所占据; 86岁的罗旺英在都昌出生,1949年来到景德镇,1955年搬进花子岭10号,一直居住至今。罗旺英称她刚搬来那会,这里共有4户人家,每户都以贩卖木炭为生;而她那安徽籍的丈夫,也是位“炭老板”。 据罗旺英介绍,当年住在花子岭的人们,几乎都是以开设炭行为业。虽然被称为“老板”,但和那些养尊处优的商户老板不同,“炭老板”们干的却是体力活,每天必须将炭堆到板车上,然后拉出去四处叫卖。 新中国成立后,景德镇的瓷业结构产生巨变,因没有主顾而失业的“炭老板”们,在当地政府的安排下,纷纷进入各瓷厂或其他单位工作。就像罗旺英的丈夫,便于1952年成为原军烈属瓷厂(即星光瓷厂,后被并入建国瓷厂)的一名普通工人。破了九的“刘仙” 旧时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们,生活困苦而又不甘于现状,总是希望“将来”能过上好日子。但未来的命运将向什么方向发展,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掌握的。于是这些人便试图寻找能预测未来的“异人”,让对方“看”穿自己的将来,然后给自己一个或心灰意冷、或振奋人心的“答案”。 而落后的医疗条件,缺乏“自由恋爱”环境的封建婚姻制度,对生活的不稳定因素抱有恐惧心理,使得人们向“异人”询问病人的吉凶、即将举行婚配的一对新人的“八字”是否栢配、将来的一段时间内是否会交上好运,成为一种常态。 ; ! 在当时那种社会背景下,花子岭内会流传“刘仙”的传说,便显得不足为奇了。 谁也说不清“刘仙”的具体姓名.甚至连他生活在哪个时代,都无法予以确认,只知道他为人占卜测字,可谓是“无卦不灵”。不过根据居民讲述的故事内容来看,他应该是清朝晚期之前的人。不过有一点倒可以旨定,就是这位带有传奇色彩的算命先生,是位天生就双目失明的盲人。 “刘仙”不同于那种高举标有“趋吉避凶,铁口神算”字样的旗幡、拿着只铜铃铛走街串巷地吆喝的昕谓“半仙”,他每天都只是坐在家里“守株待兔”,自然有对其奉若神明的人找上门来。而且这个“刘仙”定下了个怪规炬,那就是一日只替八个人看卦,第九个人哪怕是出再多的卦钱,他也坚决将其拒之门外。 这么做的直接后果就是,急于让“刘仙”指点迷津的人们,从凌晨时便赶到他家门前排队等候。当时有位60多岁的尤老倌就住在“刘仙”家对面,对这些“排队一族”扰人清梦的行为很是不满。 终于有一天清早,再次被排队等待测字者吵醒的尤老倌,无法压制心中的怒火,冲下床来披上外衣,打开大门就朝“刘仙”家破口大骂起来。尤老倌“骂词”的具体内容无从查考,只知道是以指责“刘仙”是骗子为主,顺带把上门求卦者们也骂了个狗血淋头。 被人当街责骂,“刘仙”的家人感到面子上挂不住,便想找尤老倌说理。可“刘仙”在算了一卦后,却对家人的打算表示反对:“尤老倌命中注定三月内必亡,何况大家是多年的邻居,就不必过于计较了。” 后来有人将“刘仙”所说的话,转述到到尤老倌那里,尤老倌“嘿嘿”一笑:“这瞎子晓得自个儿理亏,不敢找我理论,只好胡乱咒我几句解气而已。”常年从事体力劳动的尤老倌身板硬朗,压根就没把“刘仙”的预言放在心里。 就在“骂街”事件发生后的第二个月,尤老倌受邀到已出家的女儿家吃饭,女婿特地备上老酒、买了一些螃蟹招待岳父大人。女儿的厨艺十分出色,那经过清蒸处理的螃蟹肉味鲜美异常,尤老倌吃得是眉开眼笑、赞不绝口,脑瓜灵活的女婿便将吃剩的螃蟹,全让尤老倌带回了家。 从女婿家回来的第二天晚上,尤老倌再次品尝起女儿烹制的螃蟹,吃完后便睡起了大头觉。可半夜里却捂着肚子翻下了床,嘴里“哎哟哎哟”地直叫唤.闻声而起的邻居赶紧叫来了大大,可不到半天,尤老倌还是一命呜呼。让入感到奇怪的是,大夫讲尤老倌的死因是电王吃了不干净的螃蟹,而同样吃了螃蟹的尤老倌女婿却没事。 、 如此一来,“刘仙”的名气便传扬得更远,可他却自尤老倌死后便不再为人算命。别人间起原因,“刘仙”叹了一口气,原来他替尤老倌算命的那天一时疏忽,还为其他八个人看过卦,这一加八等于九,古人云“天地之数,起干一,极于九”,九是被称为“天数”的数之极,凡人不可触碰。 “刘仙”的占卜法尽管十分神奇,但如果违背了“一日不过八”的规矩,再为人测字便不灵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