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镇里的张五常

了了亭 景德镇陶瓷艺术馆 资讯，本文刊发于《瓷器》杂志社 黄茂军：一个男人显然被张五常那头银发所吸引，我听见他问前来接他的人：那是张五常吗？景德镇咋这么招人呢？
周玲和我对了下眼神，看得出来，这样的私语让她很骄傲，毕竟，著名的五常先生是她请到景德镇的——据说上一次来景德镇也是，江西的一所大学请张五常讲学，张先生欲推之，张太说：还是去吧！那里离周玲不远。于是就同意了，附带条件是要去景德镇——究竟是因为周玲而景德镇、还是因为景德镇而周玲？这似乎有些“鸡生蛋，蛋生鸡”。因为某个人而喜欢一个地方，这样的事儿常有；因为喜欢某个地方而善待那个地方的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据说五常先生很喜欢周玲的作品。
几年前，我在周玲的工作室见到张五常为她题写的店招时，有两点诧异：一是张五常还书法？二是张五常还陶瓷？后来我才知道，这位经济学界的狂生，并非传统的书生嘴脸，而是一位不太安分的家伙，按当下时髦的说法叫“跨界”。
跨界而来的张五常成为瓷博会期间景德镇的新闻。
几位景德镇地方媒体的记者在老陶院学术交流中心门口聊天。这些年轻人有好些之前并不知道张五常为何许人，因为演讲的主题涉及景德镇陶瓷与中国文化的关系，这些记者所以很期待，这种期待支撑着他们把为时一个半小时的演讲听完。
他们没想到张五常对景德镇的未来有那么确切的肯定。
一位女孩站起来问张五常：你对景德镇的未来为什么如此乐观呢？她得到的回答是：因为有你，因为有你们……这个回答得到全场热烈的掌声。这一幕让我很自然地联想到几年前电影《青花》亮相第12届北京大学生电影节时，当地媒体报道说，这部以瓷器为背景的电影受到了大学生们的欢迎。这部电影的主演杨子更是在现场煽情，“民族的强盛首先是民族精神的强盛，尤其是我们现在吃着汉堡，喝着可乐，满嘴英文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想过，为什么CHINA就是瓷器，瓷器就是中国。”
杨子所言，在现在这样的时局显得尤其有市场。
民族主义在中国青年一代中的滥觞，是现阶段中国社会最常见的街景——有舆论将这样的现象归因于我们长期不懈的爱国主义教育机制，我认为这一归因失之偏颇与简单——新生代的中国人选择中国文化为自己的遗传代码，有最简单、最直接的动机，那就是随母语滋生的天然和浑成。但中国经济规模、速度与地位的大幅提升，显然是这一社会街景最强劲的原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