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齐彪非常忙,尽管他正赶着要去外地出差,但是仍挤出了时间接受采访。
如约出现的齐彪博士中等个子,皮肤黝黑,带着一顶休闲帽,背着一个休闲包,似乎随时准备出发。尽管齐彪是安徵阜阳人,但是他显然已将自己看作是一个地道的景德镇人。在景德镇生活工作了近20年,让齐彪深深地忧虑于景德镇传统技艺的传承危机。齐彪早期作品的风格以现代陶艺为主,之后他开始从事青花瓷创作。齐彪称它不仅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代表符号,也是景德镇陶瓷艺术的主要组成部分。并且,近几年来齐彪还带着研究生进行了一系列陶瓷艺术理论研究,出版了国内第一本陶艺理论专著,发表专业论文几十篇。
《瓷器》:是什么契机让您与陶瓷结缘?
齐彪:自上世纪90年代考入景德镇陶瓷学院美术系陶瓷设计专业,从此与陶瓷结下了不解之缘。一晃20年过去了,连我自己也没想到,如今不仅从事陶瓷教学、陶瓷艺术创作、陶瓷艺术理论研究,也最终在景德镇定居下来。
《瓷器》:在您从事陶瓷艺术的生涯中,有没有对您影响比较深的人或事?
齐彪:要说对我影响较深的人实在太多,我在陶瓷学院美术系的很多老师们及我所接触到的艺术前辈们都直接或间接地影响了我,而其中的两个重要阶段更是值得一提:一是我的硕士导师朱乐耕教授和他的夫人学者方李莉先生。他们对艺术的勤奋、执着和真诚,让我感动与敬仰,是我心中完美的楷模;二是我的博士导师张道一先生,无论是在艺术视野还是理论高度上,都给了我一个质的飞跃,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他不仅让我体会到了艺术理论研究的乐趣,也让我认识到了艺术理论对艺术创作的重要性,更重要的是使我懂得如何坚守做人为艺的操守。
对我影响较深的事不是很多,但上个世纪90年代初对中国现代陶艺起到过重要作用的两件事不得不提:一是台湾陶艺家李茂宗的大陆高校系列陶艺讲座;一是旅加陶艺家李见深先生致力促成的东西方陶艺家的诸多交流。没有他们,中国现代陶艺就不会有如今的面貌。
《瓷器》:每个艺术家在创作生涯中都会经历风格的转变,您有没有这样的过程?
齐彪:风格这东西不是自己说的,它是随着艺术的深入探索而自然生成,而不是人们通常所理解的可以找一个路子套上去的。风格的形成是一个艺术家阶段性成熟的重要标志,非一日之功,很多陶艺家一生没有形成自己的风格,只画一个题材不能叫做风格,要放到大的艺术圈里去看,事实上它是一种艺术气质。我个人认为只要能够坚守自己的内心,做到对艺术的真诚,就一定能形成属于自己的风格。经历风格的转变一定会有,而且还不止一次。我喜欢尝试变化。
《瓷器》:您在创作中有没有遇到到过阻碍或者创作瓶颈的时候?您是如何走过这段迷茫期的?
齐彪:艺术创作会经常遇到困难,迷茫时期也会有,这是不可否认的。话又说回来,艺术创作的最大乐趣就在于痛苦之后的愉悦。生孩子痛不痛苦?被很多人称之为噩梦,所以母亲很伟大。但痛苦之后的喜悦也是其他任何事物所无法代替的。严格地说这不是一种迷茫,而是一种艺术创作必需的经历。
《瓷器》:能否对您自己的创作风格进行一个概括?
齐彪:这个还真说不好,风格这东西是转身回头才能看见的,我还在向前。但我知道自己对它的追求,那就是要遵循自己内心深处的自然,艺术创作自然了,也就自由了,而风格亦在其中。
《瓷器》:在迄今为止最满意的作品是什么?
齐彪:对自己的作品没有满意,只有喜欢。一个艺术家不太可能满意自己的作品,不然就预示着艺术创作的终止。艺术创作的动力之一就是永不自满。
《瓷器》:“新”是每个艺术家追求的,您接下来会尝试在作品中融入哪些新的元素?
齐彪:创作就是创新啊,我的每次创作都是在尝试创新,一般人不会看得懂个中的本质差别。至于新元素就更多了,积累了这么多年,总愁着没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创作。不过近期已经作好规划,工作的重点会放在创作上,也会有大量新元素在以后的作品中展示出来。当然,这些新元素只能在作品里去看了,这比说要直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