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彬:男,硕士,讲师,现任职于景德镇陶瓷学院设计艺术学院。江苏盐城人, 2003年毕业于景德镇陶瓷学院,同年留校任教至今。作品在《美术观察》、《中国收藏》、《中国陶瓷》、《中国陶瓷工业》、《华人时刊》、《景德镇日报》、《超设计》等诸多刊物中发表,在《美术观察》、《艺术评论》、《文艺争鸣》、《艺术与设计》、《美术大观》、《美术界》、《中国陶瓷工业》、《陶瓷研究》、《大众文艺》等期刊中发表论文二十余篇,出版教材《包装设计》、《色彩形态构成》、《图形创意》等。
调皮的小孩
小时候的朱彬很顽皮,做什么事情都没办法冷却他旺盛的精力,总是惹得老师隔三差五地向他父母投诉。朱彬的父亲相当地烦恼,能想的办法都想尽了,朱彬依然过分地活泼。这时,父亲的一个同事建议,不如送朱彬去画画兴趣班学习。
父亲当时并不知道,这样的选择是有多正确。动不动就“上窜下跳”的朱彬,在画画班上开始变得愿意安静下来,沉浸在画画的世界里,画画给予了他一个非凡的空间,一个调皮的小孩开始变得沉静了……
当事情找对了方向,接下来的发展就变得顺理成章了。朱彬此后的人生中绘画理所当然地成为最重要的一部分,1999年,朱彬高考后,顺利地被“景德镇陶瓷学院”美术系录取了,2003年大学毕业,他留在了“陶院”教书,继续探索着艺术在人生中的无数个可能……
毕业之后的留校任教,对于从事艺术创作的人来说,是极好的。有着充裕的时间以及宽容的思想环境。朱彬在“陶院”学习的是美术,不过这里是景德镇,来到了景德镇从事美术事业的话,艺术创作就无法绕过陶瓷。面对强大的陶瓷创作氛围,朱彬逐渐感受到了从事陶瓷艺术创作是一种宿命般的选择。
开始于偶然
毕业之后的朱彬利用一切可能的时间,研究陶瓷的工艺,摸索陶瓷材质的特点,在陶瓷艺术的创作领域寻找一个适合自己的符号。就像一个长途旅行游人,不断地跋涉,穿越千山万水,只希望找到心中安稳降落的地点。
一次偶然,朱彬做了一个颜色釉的镶器,烧制出窑的时候,他发现本来堪称完美的镶器的一个面上出现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小圆点。除了这个小圆点之外其它都非常好,如果再画上荷花或是其它什么的,这应该会是一件很好的作品。可是,出现这么一个小圆点,让朱彬有些哭笑不得。如何处理这个圆点呢,既不显得做作又自然呢?思考了良久,他发现这个点有些像佛像额头上的那个“点”,干脆抛弃原来的计划,改画佛像。
始于偶然的作品,获得了比预计更好的效果,这让朱彬大感意外也得到了灵感。一直在寻找一种定位,一个清晰的思路的朱彬,从这个偶然的小圆点上获得了启发。“佛像创作是个很好的方向,佛像庄重肃穆,但这个领域包含的内容太浩瀚了,稍微研究就会发现,这里像是一座挖掘不尽的宝藏,只要越认真地开拓,里面便越会不断地涌出令你惊喜不已的东西。”朱彬说。
而且,朱彬的每件作品都耗费相当长的时间,平均两三个月才能出来一件作品。且每每作画至深夜,夜深人静之时,反复修改作品,推敲细节,力求将作品深入到极致。朱彬描绘其作品与众不同,从色釉的表现、构图的方式、细节的处理、氛围与意境的表现等等方面进行深入的探究。例如,朱彬一头扎进了佛像的创作研究之后,每当他路过一处,那里凡有寺庙他就会进去,仔细端详庙中佛像的神态,服饰,就连寺庙的建筑特色他也绝不放过,一定要好好地观察一番,生怕漏掉了其中任何一处细节。
佛,内心寄托
正如朱彬所说:“取材佛教内容并极力表达佛教人物形象,是因为佛教与人结下了恒久的情缘关系,它在人的心理与日常平凡的生活行为上的影响力和人的亲和力,由来已久。采用颜色釉做材料,是因为颜色的表现力更适合展现这种古老传统文化的表达形式。在传统的佛教形象塑造中,留下了古人对佛旨的理解,留下了对佛形象的刻画与描绘,留下了佛教艺术表达的历史沧桑。而且,佛教文化的精髓促发我的心而使之久久不能够平静下来,安抚这颗心的唯一方式就是将不平静的‘心’放置在一定的对象之上,或使激起我心的不平静因素得以尽早转化。这在我看来最好的‘解脱’,就是在创作中的情感宣泄。此外,佛教形象从神坛走入民间,走进人们的平凡生活,曾经积淀了深厚的层层年轮并留下了厚重历史的沧桑感,它不仅蕴藏着时间的流逝、空间的转换,以及人们对佛教文化内容的认知、理解、领悟,与自我表达,而且,还为后人留有广阔的反思与回旋余地。”
笔者问朱彬:“你所绘制的佛像作品,究竟想传达一种什么样的讯息呢?”朱彬答:“佛就是人们心中宁静的表达,他们的形象是美的,融进每个人心中就是一种精神的寄托,让观者能透过这些作品感受到一丝,哪怕是片刻的宁静,这样的佛像作品便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