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的时候,我有幸和陶瓷学院教授高广聪先生在他工作室一起工作,画“毛主席油画像”。我的家离高先生工作室一步之遥,基本上连晚上画素描都在一起,形影不离有四年之久,成为他唯一入室弟子。高先生对我进行了严格、规范的训练,阶段性地传授给我大学课程,比如在素描和油画上纠正我光与影要素处理不当、物体质感表现不到位等。在这四年时间里,跟着高先生系统学习西画的色彩、素描、写生等等,有了很大提高。他还经常带我外出写生,记得高先生曾对我说,“不要脱离生活,不要脱离自然”。先生的教诲至今铭记在心,数十年来自己一直保持着外出写生的习惯,完成几百张写生稿,部分已经变为陶瓷作品。高先生是一位优秀的艺术教育家,他对我因材施教、倍加爱惜,却绝不拔苗助长,在技法上引导我入门,启发、激发和培养我的艺术感觉,可以说,他是我艺海中识别航向的恩师。1 9 7 1年的时候,兴起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为了不下乡,自己到一家国营砂石厂(后来改为建材厂)做工人,天天在市宝石村河边筛沙子,很累很辛苦,但仍坚持速写和写生,从未放下手中笔。
1 9 8 4年,我被调入陶瓷壁画厂。这个厂是民政局下属福利企业,当时有三四十人,相当红火,产品也很受欢迎。我调过去后任副厂长,一直干到200 2年。在近二十年里,经手了很多作品,亲历了很多事情,但在我看来,种种过往都没有《桃花源记诗意图》、《闹江州》、《劫法场》这几部作品让人印象深刻,影响也更为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