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娅琼 文 自古以来,变革、创新都是360行的宠儿,可第一个要“变”出点新玩意儿来的人,总要吃些苦头的。似乎不摔足跟头、不遭人误解、不闭关研习,总是出不了成就的。应了那句老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于是,曾经历过那段岁月的艺术家解强成了某种典型,且听他娓娓道来那一段“窝”在工作室的往事,也许人们会更加理解他陶艺作品上那股子民族生命力。 众人停驻,我向前 1986年夏,解强毕业于原轻工部广州工艺美术学校工艺绘画专业,被分配到景德镇去做陶艺。之前专注绘画的解强,忽然转而去做了“泥匠”。“当时我对陶艺不了解,但那会儿谁还会挑剔呢?国家分配到哪儿都要好好干。”解强很快就全身心投入了新工作,却逐渐生出许多疑惑和不满来。 景德镇可以说是中国陶艺的一张王牌,在初来乍到的解强眼里,这张王牌未免太单调了些。“那个时候的广州已经吹满了改革开放的春风,到处都是大胆创意的氛围。而当时的景德镇还是一个闭塞的小镇,人们的思维方式还停留在千百年来的传统里,所以做出来的陶艺就那么几种样子,从没改变。”因为这种情绪,解强渐渐成了有名的“叛逆青年”,没有朋友,没有社交,只是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一股脑儿闷头搞创作。解强嘴角的笑意很有些无奈:“那个时候本来就讲究祖传,对我这个外人会有排斥,这有坏处也是好事。可以避免进入那个‘固有模式’,我不想受传统创作的束缚,于是也就成了独行侠。” 众人议论 我坚持 在这样的状况下,解强的作品自然与众不同起来。不出意外,它们并不受到好评,甚至横遭非议。“在他们眼里,那简直根本就不能叫做艺术品,陶艺怎么能做成那样呢?我预料到会有这种结果的呀!” 在承受着精神和物质双重苦难的年代,解强依旧没日没夜、孜孜不倦地把各种无形的创意化为有形作品。在近千摄氏度的烈火锤炼中,解强炙热的心更加坚定。终于,1991年,日本有一家大企业来到景德镇想收藏一些陶器,解强的作品终于遇到了伯乐,并且得到了1000元奖金。“那对我来说可是天大的动力,一下子觉得太有劲了!终于能够告诉自己,这条路走对了!”想起那件事,解强依旧激动。那种鼓励对当时的他来说太稀有、太重要了。 众人创新 我闭关 在那一次得奖之后,很多人不理解之余,也渐渐地开始模仿起他来。“当时在景德镇,我这个吃螃蟹的有了一点点成功,就开始有不少人也走这条路了。”20年以后,如今的陶艺天地可谓是“花花世界”,照理说解强该觉得这是一段黄金时间了,但在一片开放的气息中他却选择了“闭关”。 “现在是开放了,大家思路活了,可这条条大路多了反而容易走岔路。现在的陶艺太注重形式感,三五天地翻花样,缺少文化。创新是对的,可再新不还得是中国的东西?”解强把徽派建筑、清雅山水等独特的中国元素“画”上了陶器,不少画面还蕴含着中国古代哲学的谱色、深远。“现在的孩子喜欢跟着西方走,比如说美国吧,它才多少年历史?所以美国大力提倡当代艺术,因为拿不出传统的东西来。我们有几千年的东西,为什么视而不见呢?” 解强的工作室在景德镇郊外的一座偏僻小屋里,他是上海璟通艺术品有限公司唯一签约的陶艺家。他把营销的事情全部交由公司打理,“一个艺术家绝不能身兼多重角色,只有一心一意才能出好作品!我常常怀念那个清贫的年代,”解强的脸上露出感慨的神往:“吴冠中的那句话说得太对了——只有在苦难中才能真正有灵感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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