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汪:是,缘分。2003年我去上海时候,张先生请我到宜兴看看,看我以后能不能也做几把壶。在宜兴认识了不少老师,像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徐秀棠、汪寅仙,江苏陶瓷名人王小龙,是著名老艺人王寅春的儿子;王小龙夫人高丽君也是江苏陶瓷艺术大师,还有一些老艺人。在他们那里看各种壶,有花壶、石磦壶、竹节壶等很多,看他们做壶,同他们进行交流。
邓:感觉有文化上差异吗,在交流的时候?
汪:我想自己看到了一种与作品相处的方式。他们特别在意“养壶”,人和壶之间存在一种情感交流,一种“身、心、壶合一”的状态,而不仅仅是观赏、把玩。
我在一位老艺人那里观摩创作的时候,感觉很有意思,也想现场要刻一把壶。对方一开始还怕把壶胚给弄坏了,就先拿把破的壶让我刻(笑)。
邓:破的?确实有意思。
汪:可以理解那种感情。我刻的壶虽然刀工不熟练和工整,但按瓷画笔法运刀,反而有一种新的效果和感觉,也没有损伤壶胚,他们既高兴又惊讶。自那以后,我每年都去一次宜兴,每次刻个五六十把壶,越玩越上瘾,最近一次刻了108把。
笔意入刀,非关武侠
汪洋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上,都有着厚实的老茧,他说这是紫砂刻刀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