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亭 景德镇陶瓷艺术馆 资讯 本文刊载于《我的大学》中国陶瓷 杂志社 出品: 记忆呼唤,我城,一如从前弄堂老屋门口的青石板,朴素静寂。可以这么说,从小时候跳房子懂事起,到告别故乡去北京求学,景德镇在记忆中始终保持着一种品格,一如当年东方红大道林荫相辅的梧桐,茂密幽深。祖辈世代与瓷相伴相守的瓷都人,也犹如瓷般具有土的厚重、釉的深邃,还不乏火的激情。
「985年大学毕业,那时是包分配的。学生自己有一个心愿,投报意向。而当时的我,似乎一直没有从跳房子到初恋跳皮筋的圆舞曲中长大成熟。那时,我写诗,以为自己要做诗人;我写剧本,以为自己从此就能成剧作家;还写小说……可更多的时间,我只在盲目痛苦的坚守着爱情。而事实上,我的情商又极低,就好像是一个弱水性者,却傻乎乎一味地要戏水,于是就总颠簸在要被汪洋淹没的险境。因此,面对如此嬉戏无知的我,若要认真考问喜欢什么样的工作,真真一派茫然无措。实习时,记得在五中,我讲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还煞有介事地借了台|如今看来非常笨拙而当时却非常了得的|录音机,让学生在音乐盘旋中进入课文。今天我已经有能力来界定,那就是情境教学;可当时,只是懵懂直感。一辈子教数学的父亲,当时对我,除了父爱,一点也不了解,像有一个我这样的女儿,能做什么呢?那个时候,父亲总是同这个商量,向那个咨询,其中有不少是老爸的学生。17岁就上讲台的父亲,当时的学生遍布教育系统及其他部门行业。其中之一,是当时我城的市委书记和他太太,今天我依旧记得他们夫妇坐在我对面同我讲述的情境,那是第一次,我仿佛也看到了父亲在讲台的风姿。而父亲学生的教诲,却如锤定音,定下了我的终生。在女的夸赞父亲时,男的语重心长对我说: “你先从基层做起,去陶瓷职工大学当一名教师,先成为一名像你父亲那样的,让学生铭记风采的老师,”他还说,即使自己读完上海交通大学,却依旧不能忘怀中学教他数学的我父亲上课的神采。那是第一次,在几乎不无渲染的激动中,我听到陶瓷职工大学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