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说,有读谢长敏的作品是说不出的简单、直接,亦或是惊喜,有惊又喜。千百年来景德镇陶瓷是依靠其独特的工艺创新和朝代更迭中的意识创新才得以延续,壮大和领先。然,建国后景德镇陶瓷桎梏在传承与修复中,泯灭了太多的才情与人性。当下过度市场化的艺术陶瓷市场的泥沼中,艺术性,工艺性,成为了主调,却少了激情与勇气。或许来读读谢长敏的作品,你会感到昂扬。除去材质与手法介入不说,展会的视角、讲述的方式,让我觉得,他们是实实在在、自自然然,可他或者她是我们看不到的人、却被他们认真地凝视。
对展品,作者用的是“乐活”这样一个词。是的,这就是创作者意欲展现平常生活。道德的面具和那个被放大的自我层层包裹的硬壳——每天都热热闹闹和别人轮番上演着暮暮或悲或喜,或真或假的戏码,这都是壳外的世界。展品中的“他们”、“别人”或可或不可地存在着。看着他们的面孔、触摸着他们的形体,或许听到他们摩擦与呢喃,是否每天与他们擦肩而过甚至紧紧挨在他们身旁,却凉薄地完全不在乎过他们的存在,生活在“生活”以外。从这个意义上讲,谢长敏的表达,像砸地鼠游戏中的那把锤子,击碎了生活的硬壳,让光照进来。那光,刺痛了观者的眼睛,藉着这道光,行过了社会漠然。
谢先生的艺术契合了我们对一个艺术家的期待,让我们放松和愉快,让我们质疑和思考,让我们开始自省,开始争论,将关注作品的目光从日常生活中转向更高的地方。是啊,需要有些当代的艺术陶瓷作品通过深度带来的复杂性,复杂产生的张力,张力带来的吸引力,自然地吸引大众的注意力。展览最后,给这位真正艺术家一个仰视的镜头,背后是拥挤的人流和明亮的阳光,清楚明了先生意图和态度。了了亭 李申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