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穆桂英挂帅》·高温颜色釉·章朝辉〔陶瓷美术付教授〕
一般意义上的窑变,我是不去搞的,因为通常陶绘画艺术总是与国画联系起来。我认为这样太过狭窄和偏激,意味着没有画此类作品的心境。我觉得一个成熟的陶艺家(包括其它艺术家)都不应一味地重复此类作品,某种意义上讲重复对于艺术家来说是悲哀,是山穷水尽。人的精神需求是无止境的多样化,从美学上讲,美是体现人的本质丰富性,托尔斯泰曾说:“作者的心灵越丰富,便含的美越。”试想这个地球上人类衣食住行吃喝玩乐到任何地方都一样,这大同世界该多么单调乏味。可见,重复地画此类作品,是一件毫无创造力的事情,手法概念,思想僵化,很难想象这样的艺术能引起人们共鸣,由于我一直从事油画教学,对色彩情有独钟,所以在陶瓷艺术领域,我同样热衷于五彩斑斓的色釉窑变。
关于陶瓷艺术的创作和欣赏,这样的论述比比皆是,各有道理,我认为欣赏和创造艺术品不是看头衔、来头,艺术品消费应是精神上的个性化消费,不同知识结构、社会阅历和性格等决定你欣赏角度和水平,长期以来艺术界尤其是当今许多陶瓷艺人都建立在一种模式上,即能否用国画标准创作陶艺作品,因此许多人成为这种方式的牺牲品,其实陶瓷艺术的魄力远远不是目前包括学院里所能包涵的。长期以来陶瓷绘画总是以方式取代观察,以经验取代创造、以权威取代优劣,很少有运用非传统方式来对形象世界直接感悟,并从中孕育出具有创造性质的艺术形象。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戏台成为社会的缩影和象征,戏曲形象本身具有极强的感染力,独特的场面、布景、戏曲的程式装扮,色彩浓艳富装饰性,造型夸张、象征,这些都激发了我创作热情。于是我尝试着把我迷恋的陶瓷色釉窑变以及装饰性和绘画性有机地与戏曲形象结合起来。其实综合运用丰富的窑变色彩就像演奏音乐中的交响乐,极具想象的空间魄力。因此创作窑变“国戏”系列,需要有创造性地协调各种色釉窑变和敏锐色彩感受力以及造型能力,该系列作品的问世是不论其好坏,它们皆是属于自己的心灵戏台,是我对社会历史与现实人生的交织与叠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