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弄]—
相传五代时期此地即有人定居,只是一直没有正式地名。有一年天旱,一位叫义思的老人在此挖了一口水井,将井水免费供人饮用。后人为纪念这位好心的老人,便将该井命名为“义思井”,之后弄堂名称也沿用井名。
虽然义思井在景德镇数百条老弄堂中,其长度的确有些偏短,但就是这条不起眼的小里弄,当年却住着多位实力雄厚的瓷老板。
[地理]
据《景德镇市地名志》记载,义思井西与迎祥弄相接,转向北至义思井3号。长100米,宽1:8米,水泥路面。其实要找到义思井很简单,只要从胜利路进入市建国瓷厂,来到珠山街道建国社区居委会办事处,向前走半分钟便来到一家煤饼厂,穿过这家煤饼厂便是义思井。
也就是说,义思井紧紧依傍着建国瓷厂,正如这里的居民世世代代都依附在陶瓷行业一样。不过近年来,义思井的居民在就业道路上,有了更多的选择。
义思井里的古怪水井
[故事]
说起义思井弄名的来历,还有一段脍炙人口的故事。天旱苦水
很早以前就有人开始在此地居住,只是这地名迟迟没能定下来。当时这里住着蔡家和孟家,蔡家的人开了间大窑场,而孟家的人经营着一间生意红火的当铺。那时有条不成文的规炬,就是谁家的势力大、家里的财产多,便能—以其姓作为地名。
由于蔡家和孟家都属于财雄势大的大户人家,两家人便常年为将该地命名为“蔡家弄”还是“盂家弄”而争执不休,甚至还因此发生过数次械斗。地方上的长者和当地的官员曾调解多次,皆因双方都不肯让步而以失败告终。
正当此时,老镇遇到了百年难遇的大旱,灾情严重到连昌江河里的水都几近断流。由于当时镇里的瓷器大部分都是通过水路运输出去,这下镇巴佬们辛苦烧制的瓷器全都积压在仓库里。瓷器卖不出去,窑场的生意也大受影响,就连蔡家的人也只好坐等旱情过去的那天到来。
更糟糕的事还在后面,本来住在这里的人们都是在井里打水喝,但旱情发生后,分布在附近的水并也全都成了枯井。居民们没办法,只好跑到河边去挑水喝。且不说在路上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单是那浑浊的河水就让人难以饮用,有不少人因喝了浑浊的河水而害病。
义思出资
孟家的当铺有位叫义思的老伙计,虽然对主人忠心耿耿,还身怀双手同时打算盘的绝活,但由于为人忠厚,不愿坑骗主顾,因此一直没被盂家重用。眼见大家深受缺水之苦,义思便建议东家盂麻子择地开挖新井,但盂麻子将眼一翻:“蔡家不是嚷着说自己有钱么,要挖井也得让蔡家去挖。”
义思没办法,只好拿出毕生的积蓄,请内行人选好地下有水的地块,雇了两个劳工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总算打出了一口水如泉涌的好井。新井打好的那天,包括蔡、盂两家的人都争相跑来“尝”水,大家喝着甘甜清冽的并水,纷纷露出了笑容。古怪水井
由于到这口井打水喝的人越来越多,孟麻子便动起了歪心眼,派人驻守在并边,称这口并姓“孟”,所有来打水的老百姓应该按桶计赞。说起来奇怪,自从孟麻子将新井霸占之后,并里打出的水又酸又苦,这样一来人们只好再次选择到河边去挑水。
孟麻子见新并赚不了钱,还得付给看井的人工钱,便舍弃了这赔本的生意。
说来奇怪,孟麻子刚把新井还给百姓,井里的水便再次变得甘甜可口,人们欢天喜地奔走相告。孟麻子得到消息后,又让人把并给圈了起来,但新并好像专门与孟麻子作对,再次涌出酸水来。孟麻子只好再次放弃了这口井,井水便又重新变甜。
蔡家有位读书入便找到孟麻子,称义思所打的这口井是灵性的“万民”井,是供给大家使用的。如果有人试图将其据为已有,这拥有“个人意愿”的井就会闹情绪,不再为人提供可口的甜水了。因此读书人建议孟麻子不要再打新井的主意,并称这井既然是义思老人打的,就应该称之为“义思井”。
自觉理亏的孟麻子听从了读书人的意见,而从义思井受惠的老百姓,逐渐将蔡、盂两家居住的地方也习惯性地称为“义思井”。
如今住在义思井的居民,均称并未见过义思并,甚至对于“义思井”的来源也说法不一。56岁的袁金苟便在此地出生,他称以前任着位名叫邵同康(音)的瓷老板,在这位瓷老板的坯房内就有一口用于生产的圆口水井,同时也免费供附近的居民使用。邵同康曾告诉别人,称这口圆井就是他请人开挖的,并由自己亲自命名为“义思井”。
袁金苟的说法与地方文献的记载出入较大,因此我们权且将其作为故事的补充吧。
人物
邵同康和他的脱胎瓷
根据记者走访得知,解放前义思井至少住着两名成就斐然的瓷老板,其中一名专制琢器。 ‘
78岁的黄金花老人便是这位琢器老板的女儿,由于老人对于父亲的事情不愿多谈,因此我们难以得知其父当年的风光,只知道他的琢器行在建国后改制为公私合营.此后便成为某国营陶瓷企业的一部分。
另一名瓷老板便是邵同康,与黄金花的父亲不同,邵老板以制作圆器为生。
邵同康的坯房就位于义思井的东头,据袁金苟回忆称,他的坯房呈狭长型,宽有10多米,长约80米,在当射属于面积较大的坯房。邵同康平时为人和气,无偿将位于自家坯房内的水井给居民们使用。小时候的黄金花,便经常和姐姐一起到那口荆冰喝。
身为老板的邵同康在处理生意之余,经常和义思井的老街坊们拉拉家常,也很善待邻居家的小孩。尽管黄金花和袁金苟属于两代人,但邵同康却是看着他们长大,尤其是黄金花和邵同康的关系相对更为密切,每次去他坯房打井水的时候,都不会受到工人们的询问。 与黄金花的叙述不同,袁金苟表示邵同康不仅生产圆器,同时还为大户人家定制“脱胎”。
“脱胎”瓷即我们所说“薄似蝉翼,亮如玻璃,轻若浮云”的薄胎瓷,生产此种瓷器不仅原料选用考究,而且对利坯工的技术要求极高。
袁金苟称当年向邵同康购买“脱胎”瓷的都是有钱人,而且这些精细的瓷器大多数被制作成酒具。不过好景不长,黄金花称不知是何缘故,导致邵同康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直到解放前夕,他的坯房已濒(庙破产的边缘。由于坯房长期被铁将军把门,让黄金花再也无法到那去挑井水。
解放后不久,曾风光一时的邵同康被划成走资派,但仍然住在义思井。只是他在义思井的住房被政府作为公房使用,先后又搬进了3户居民入内。邵同康于1978年逝世,享年70余岁,他的两们儿子也搬离了义思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