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第三炉窑开出,这一次是搭烧,开出的效果并不好,满窑的时候,就有一个泥坯被碰破,入了2个板,8个,只有3个还比较理想。有几个的底足釉体受损的比较厉害,这个是利坯的问题,坯体底足还有很多设计上欠周全的地方,在流动性不强的釉体上没有问题,一旦上高温流动性强的釉,麻烦便随之而来。为了放在合适的温度区域,这一次入窑,我们要的下面倒数第二层窑位,预计烧成温度是1305上下,可是因为这个窑里面放置的东西太多了,可能产生了吸烟等问题,几个钵的釉体的发色都变性了。这些钵我目前都还不敢交差,现在还有19个泥坯,这19个是我最后的一份希望,明天晚上就要解决底足淌釉的问题,大家都在开动脑筋解决这个问题,为了不掉大家的胃口,今天我曝几个成品图片出来。请将文章拉到底部,有一些特色釉体供您观赏。这只是其中一部分,还有几个重磅炸弹,我以后再拿出来。
有一个朋友知道我在搞这个研究,当看到成品后,很是夸奖,但是在夸奖后,却是一句让我郁闷今天一个晚上,他说:“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坑,也是整个景德镇陶瓷最高难度,多少资金都能在里面打水漂,何况是你”。在进入到这个高温色釉的区域里面,我才明白邓希平、宁勤征的难处和高度。这两点,是多少资金,多少人短时间甚至永久都不容易攻克的,它是工艺、技术、理论和绘画等等的一种完美的结合。陶瓷艺术如果只是看画来进行评定,而脱离了它本身的成型工艺,那是扯蛋,工艺之美才是景德镇陶瓷灵魂所在,奉劝那些评论家少忽悠,多实干,自己体会一下陶瓷制造全部工序,我想你才能有话语权。在这一次的产业制造中,我以为我所拥有的资源,我的聪明的大脑,和朋友们多少年烧窑选釉的经验,其实它们在窑火的面前都是那样的无助。料性的把握,不同的变化,几千年都不曾被攻克的课题,像一座高山挡在了我的面前。那些狗屁的气窑改变历史、改变陶瓷理论,对于高温色釉来说,特别是单色釉系来说,烧成的效果,即使使用气窑,也是人为根本不可能控制的。景德镇陶瓷艺术就像一个巨大的迷一样,里面充满了神秘,充满了财富,但是却是那样的浑沌,那样的难以捉摸。
如果我欣赏一个陶瓷,我再也不会从什么画面之美着手,我首先的是看它制造工艺,看它的色釉搭配,看它彩料的发色,然后是器形,最后才是画。陶瓷的最终欣赏原则,应该是先看工艺,后看画。陶瓷这个玩意被舆论的忽悠的有些舍本逐末了,它脱离了一千年来的工艺进步和创新,却被舆论推上了什么画面、立意、包括老孟孔庄等等。我都替景德镇艺术家可惜了,几千年能傲立艺术之林的工艺高度被大家踩在了脚下,甚至被一些媒体诬之糟粕。他们桎梏了景德镇的发展,他们不应该去创造瓷器,而应该去创造画面。在艺术界里面你看到了多少好画面,不少吧,每天这里有无数的作品产生。但是你看到几个好器形?看到了几个让您赏心悦目的好青花、好粉彩等等,为什么戴荣华的古彩充满了那种雍容和华贵,那种色彩的搭配,颜色的效果,同样的画面,这是抄袭都抄袭不来的;为什么邓希平、宁勤征等人的很多独门的色釉作品市场上没有人仿制,其实只要有钱赚谁不去仿制,但是这个工艺的门槛不是那么容易进入的;就说王恩怀吧,今天他老人家给了我一个青花斗彩的寿桃,那种青色的凝重,粉彩寿桃的奇幻画法,实在令人叫绝;李林洪是新彩的瓷板,新彩真的很简单吗,是的,很稳定,烧制温度低,但是如果是多种新彩颜料在里面杂和,你以为那么好烧出来啊,这个里面照样有靠天吃饭的地方,他有学生,可是学生画的和他画的,那真是很难比的。景德镇陶瓷艺术里面无处不充满着玄机,充满着工艺,技术奥秘,我想,我将通过自己的亲身实践,给您带去一份解析。了了亭·李申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