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漂浮的生命,只有植于根才能有生命力。
什么是“陶瓷艺术”?回答这个问题,你脑中可能马上会浮现出陶瓷艺术品上那些红、紫、青、蓝、黄绿色等鲜丽的色彩以及修长的造型,或柔美,或干练。
创作是在艺术家对美对新的视觉追求的过程中被不断的创造出来,向着宜人化的方向发展。那些符合时代心理特征的“新视觉”被接受、符合得多了,便成了“主流”,便成为了一个时间片断的特征。
“主流”、“原创”这些词从来都离不开“模仿”、“跟风”,可惜前者总是被人推崇,不断研究:涨潮没发生前,有若干个兴师动众的“主流预测”,浪过去,又有若干种“历史研究总结”;后者的命运则比较可悲:总是处在一个挨骂的位置上———收藏界界对陶瓷艺术缺少“特色元素”的批语从未停息。
“模仿”正被我们粗暴地对待着,而事实上是什么呢?我们也许忘了几乎每一个中国人练字,都是从临摹颜体、魏碑……中的一笔一划开始的。“模仿”让我们积累了经验,从审美到各个方面的搭配。它开阔了我们的视野,活跃了我们的创造思维。
也许,我们都还记得2000年代前陶瓷艺术还是那样的传承,青花、粉彩、斗彩、颜色釉等等,而今天,满目的绚丽让我们一惊,陶艺,高温色釉,综合装饰,各种手法的创新,模仿中使个性的追求得以释放,戴荣华现代艺术的古彩,陆如的国画青花,黄卖九的青花分水,李菊生、李一新的高温色釉,李林洪现代陶板艺术,宁勤征的色釉综合装饰,青花刷花,赖德全的珍珠彩等等,都是在传统上的演变,都是一步步的走过来的。
艺术之门越开越大,我们所能触及到的艺术文化也越来越多。是否一定要以成功艺术家的艺术境界和艺术水平为主导去渐渐注满了我们的收藏生活?而对青年艺术家的“模仿没了个性”一脸的愤怒之外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其实我们许多青年的陶瓷艺术家是在对“模仿”的过程中学习,分水、国画青花、刷花都是非常传统的青花表现手法,他们已经筵演了千年,秦锡麟的民间青花也是有根有源,市面上的许多婴戏的作品可以见到戴荣华笔下婴戏的影子,雕塑界也在逐渐看到传统流派和学院流派的融合,在这些潮流中,艺术的美感、舒适、冲击及所带来的新视觉感受影响着收藏界的声音,我们深思,这些模仿的背后,是舶来品还是艺术流准应有所不同,就象我们看到了高温色釉和综合装饰的出现,给人的新视觉冲击确实给我们带来了一种喜悦。不久,人们发现这种纯粹色彩的搭配,就如同宫廷房檐作帽瓦片做肩,绣有大量传统纹样的“新时尚”的服饰,它太生硬了。但是随着更多的艺术家的参与,大家在这个新的流派中续探讨合宜造型语言,使得高温色釉以及综合装饰在陶瓷艺术界花开满园,蔚然成风,也给许多艺术家带来了巨大的成功,也让我们看到了这种亮丽、合谐自然的装饰手法,渐渐的变得生动可爱起来;更舒适、更和谐。
这种有思考的“模仿”催化着艺术界成熟和繁荣,这一切都离不开诸多的艺术家的参与,他们在学习、摹仿中逐渐成熟、逐渐形成个性随后脱颖而出,那些成功的艺术家那个不是由此而来的呢?只不过是你未曾看到过他们的那个”模仿“的时段。
在这样一个全新的时代,谁是艺术,这是一个连收藏家都弄不清楚的问题,艺术界给我们提供了太多的选择:我们何妨不宽大的去看待那些“模仿”者,模仿中的艺术没有什么不好,只要你的“模仿”有所发挥,是个性的创造与张扬,是一种成熟的道德态度,是品味的升华。
以模仿为起点,并没有关系。“模仿”的积累中,知道什么是已有的过去时,一段时间后能够站在一个“一览众山斜的位置上,反思我们的定位,从大局到个人,能树立起属于我们艺术家自己的风格,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