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亭 资讯,中国陶瓷 艺术版:撰文/吴国涛摄影/杨勇: 第一次看到陈洁的作品《桃》是在景德镇雕塑瓷厂一个名叫“磁场”的小型展厅里,里面摆着许多当代陶艺学生的先锋陶艺作品,陈洁的“桃”一瞬间植入我眼帘。
那是一个充满了色彩张力的夸张的女人头部雕像,女人有着大大的“阿凡达”式的大眼睛,极高的挑眉,高耸的鼻梁,橘红色鲜艳的双唇,与之相称的还有两颊带着两朵红晕同色系的腮红,一张与眼睛比例极不相称的小脸,如果只是这样,我们只会觉得这是一个有着良好美术功底的雕塑系女生做出的“美女头”,而它的妙正是从这个“头部”长出来的,我看到这个美女头部长出一颗颗密密麻麻即将破“头”而出的桃子,头顶正中央的那颗“桃”最具冲击力,似乎这种“桃”是长在这个女人身体里的某种蓬勃生长的怪物。
大多按照传统雕塑法则行走的陶瓷雕塑不过是将石膏体换成了陶瓷体,材质变化带来的遗憾还有面部表情的过于柔软细腻,缺乏生动的肌理表现。因此,在颜色和造型本身下功夫的陈洁的“桃”走出了这个困境,不同于罗丹的刚劲和力道,陈洁的“桃”与生俱来地带有强烈的女性诉求,不论是线条、眼神、通体暖色调的红润,甚至头顶冒出的一个个小水蜜桃的桃尖,满是不安分的“桃”色。
好的艺术作品,会引发受众有不同的理解和认识,有了争议自然便能形成好的艺术氛围,从一个不经世事的少女的角度,看到的是一个“美女头”,大眼睛,红脸颊。从一个烟火世俗的成年男人的角度,看到的也许是一个女人身体本质的器官意象。从文学家的角度,看到的也许是一个女人挣扎的内心世界,从艺术家的角度,是一个人体结构异形化的变异表现。
艺术品的完整性永远在于“施” “受”双方的完美结合,艺术家从构思设计到制作完成,过程只是一厢情愿的创作,赋予作品的内在外在也是自言自语的自圆其说,当作品真实地展现在世人面前供人评道时,方可完整其价值和意义。
我想,陈洁的成功来自于成功地埋下了“一千个哈姆雷特”的伏笔,用过于具象的艺术语言完成了自己的自言自语,成全了他人的各种“桃”色想象。
我眼中的“桃”,也许更像是一个蜕变中的蛹化成蝶,就像一个25岁女人的焦虑彷徨,刚失去青春的美丽,却又迟迟等不来成熟的优雅。青春的用力过猛最终暴露了女人的野性柔媚,这种“色”相不会过于赤裸裸,却是刚刚好的诱惑。
四月的春色,桃花满天,柳荫成群,新茶上市,红杏露墙,气候的应景加速了解读陈洁的“桃”的化学反应。
出游吧,趁盛春不懂矜持。
责任编辑/施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