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画粉彩、珐琅彩恰似传统的工笔重彩 粉彩、珐琅彩均是釉上彩低温烧成的瓷器,这类装饰方法,明显吸收了中国画传统的工笔重彩的某些特点,从构图到设色,都很重视“写实风格”的体现,与古代“黄荃、赵昌”的风格相近,色彩浓艳、富丽堂皇,这类瓷绘器具被历代统治阶级所享用,因为皇室贵族追求的大抵都是“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等,令人眼花缭乱,这类瓷绘艺术与黄荃、赵昌的写实花鸟画的命运一样,曾一度被冷落,宋以后往往以“黄家富贵、徐熙野逸”来评价黄、赵绘画,尤其是苏轼首先-倡导“文人画”之后,徐熙的绘画被推上“逸品”的地位。同样,虽然皇室贵族喜好粉彩i珐琅彩等装饰彩瓷,但青花瓷以它的“素色、不求形似求神似”等,所表现的“点、洗、染、勾、涂”等笔法是那样的自由不拘、又是那样的酷似“文人画”,而被世人所称颂,不过粉彩、珐琅彩与青花瓷一样,直至今日仍被列为陶瓷史中重要的装饰瓷,无非是前者类似工笔花鸟画、后者类似写意花鸟画。 瓷画与传统中国画在审美情趣上是一致的 卢坤峰先生曾说托“中国花鸟画靠记忆和‘迁想妙得’作画,不是照着对象摹拟……”这里所举例的瓷画也好,纸本绘画也好,均能到达“迁想妙得”的佳境,中国花鸟画自古就崇尚“天人合一”,以达到人与自然的“和谐美”,从这个审美意义上讲,瓷绘花鸟画同样植根于中华民族特有的文化基础之上,尤其到明清以降,与文人画一样,追求“诗、书、画、印”的有机结合,如著名的瓷画题识:“人可以清心”,妙就妙在它倒过来也可以读:“心清以可人”。传统中国画与瓷画一样,对“缠枝花纹样、吉祥图案”等均有所涉及。如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博物馆所藏的绢本《花鸟图》表现的是缠枝莲花与鸳鸯,瓷器中的缠枝花更是不胜枚举,这类花纹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原始图腾”的延伸,缠枝纹样极似云彩状、含有原始的“升天”意味,蕴含我国古代劳动人民向往美好生活、并战胜自然灾害、获得新生等愿望。又如唐代青花瓷《青釉绶鸟纹瓜形壶》中的绶鸟,与另一幅新疆博物馆的纸本花鸟画是何等的相似,无论是造型、眼神、纹饰,简直如同一澈。因此瓷器中的花鸟画除包涵着中国传统中国画的大多数优点外,还拥有特有的“瓷文化”。 总之,自汉朝时期我国劳动人民发明了“纸”和“瓷器”以来,瓷画与国画不断得以沿革,积累了丰富多彩的表现技法、装饰题材,两者均以其优美的品性和生动的形象,给人以精神上的陶冶和美的享受,并且丰富了人们的生活。而表现技法在日臻完善的同时不断相互借鉴,如在瓷画中对人物、山水、景致的描绘常常采用“散点透视法”,很明显这一方法是中国画惯用的手法,《清明上河图》便是典型的一例,而边饰、花草却十分巧妙地与前者艺术地融合在一幅整图中,不难发现这是特有的瓷画风格。因此,可以说,瓷画是“别样的中国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