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城在美国的西部,以前属于墨西哥,这里有不少的印第安部落,在这里有一座人类学博物馆,里面有不少印第安人的资料。昨天晚上我们和南茜一起吃饭,告诉她我今天想去看这个博物馆,她说她租了一辆车,可以带我们去看。早上九点半,我们到达博物馆,里面有许多当地印第安人的艺术品。在博物馆里,我们看到这一带的印第安人的器物以编织的篮子和烧制的陶器最为著称。昨天晚上,大厅里有印第安人的舞蹈,表演的内容就是有关他们的狩猎和作陶器的生活。博物馆里收集的许多陶器都是近代的,最早的也不过是十八世纪的。上面的图案大多数是抽象的,图案和造型都和中国远古时期的彩陶非常相似。而且篮子上的纹饰和陶器上的纹饰非常的一致,也许这些纹饰都有一定的寓意,只是我们搞不清楚。我看见有一根木棍子上面画满了图案,据介绍这上面是记录了一个印第安人一生的故事,也许不少的印第安人都有这样记载着自己生平的木棍子,这上面的图案和陶器上的图案有很多的相似之处。
里面有许多的新作品,都是现在的印第安人制作的,他们是当代的印第安陶艺家,大多数是女性,而且大多是不同家族的女性,最多的是祖母、妈妈和女儿。印第安人的传统生活方式已失去了当代的效益,所以他们以前的许多生活器用都成为了工艺品在出售,同时这些传统的艺人也都成为了艺术家。有的还相当有名气,在昨天的陶瓷艺术教育年会上就有一组当地印第安陶艺家的讲座。
我看到有一张地图,上面标注了不少印第安部落,这里展示的陶瓷艺术都是来自于那些部落。我看到一些年轻的印第安艺术家他们的作品明显的异于他们的祖辈和父辈。我突然想,如果我能利用假期到这些部落去做考察,一定会很有意思。人类学考察的长处就是了解异文化,而中国的人类学家大都做的是本土文化的研究,较少有异文化研究的经验。而要是我能去做这样一次考察,虽然说,时间太短也许写不出多少东西,但有一次这样的体验也会很不错。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南茜,立刻得到了她的支持,她告诉我说,她认识其中的一位印第安女陶艺家,她曾在哈佛大学的陶艺工作室进修,她的姨妈是一位印第安人的人类学家,也许能帮助我进入她们的社区。我听了非常兴奋,我告诉她说我可以在部落里住一间房子,和印第安人们住在一起,生活在一起,这样便于我更深地了解他们。我说,也许时间太短做不了很深的研究,但我可以每天写日记放在我的博客上,她笑着说,如果你真想和印第安人住在一起,那就没法上网。她建议我可以在当地租一辆车,住在饭店里,每天开车去考察。但我觉得还是住在部落里更能观察到很多的东西。我们俩讨论得非常热烈,但是否能得到这样的机会,还很难确定,南希说她回到哈佛大学以后就会帮我联络,然后再跟我发邮件。
中午我们和南茜的丈夫华伦说起此事,华伦就说,到时你会说一口的印第安人的英语。我笑着说,要真能那样就好了。其实我最担心的是语言,本身英语就很难说好,再加上当地印第安人的英语又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恐怕就更难了。但我觉得语言是一种工具,只能是越用越熟练,所以这样的考察对于我来说也是提高自己英语的一次机会。(方李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