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一次画展中的前言
    这数十年,常梦见我“下放”时期的岁月,那老农、老牛、老屋、老树、老街和那小溪、小桥 、小河、小路、小村无处不在我梦中回荡。苍苔斑驳的老墙染着岁月蚀痕,弯弯曲曲青石小路,远离人群的茅屋渔棚,日出夕阳一曲曲田园牧童的歌声,月光下静溢的河滩,丛丛绿绿树婆娑着的小村,小河的石阶,小桥上的窃窃私语。常在梦中出现,至今难以忘怀。
    是出于一小什么历史怀旧情绪,这般强烈,这般执着,是大自然再次招唤?时代的依托?或是长期乡情生活蛰优心底而没有时机喷发而产生的一种强烈的反应,告送你要去完成那岁月曾经未完成的事……。
    绘画真难,前人之路,重复汗颜,旁人技法,照搬没脸。更不愿做“拆东壁,补西壁,拆壁补壁,壁补壁的败家子。千年的陶瓷文化,自古至今蕴育了画家千万,在陶瓷绘画方面到了相当成熟的地步,前头有那么多“大师”、“大王”,后头又有“新潮”“前卫”,标新立异自寻新路?这对我一个“圈外人”来讲,谈何容易?
    管他前后有谁,我画我个,我行我素,管他天高地厚,论长论短,是驴是马牵出来遛遛。
    谁人知,数三十年奋斗,寒窗苦熬,三更灯火,五更鸡,全靠“自打鼓”“自划船”“自言自语”“自作自受(售)”,深感艺途艰难,时而牢骚放量痛饮,“嚎两句”、“嗨一下”喝个通宵达旦,才痛快自我。